本部分接上一篇英语和西班牙语中虚拟语气的对比(上)。
2-5. 不现实场景的变体 – 将来场景(仅限英语)
你也许已经注意到,我们在谈论这些不可能的假设时,把对现在和对将来的假设归为了一类。因为从语法上来说,只有对过去的假设有着不同的动词变位,而现在和将来的用法则基本一样。从直觉上也很好理解:我们对现在的不可能假设其实暗指的是包括在将来这个假设也可以成立,其产生的结果不仅影响现在,也要影响将来;但是对过去的不可能假设,我们一般不会考虑将其带入现在的情况,甚至某些过去不可能的假设,现在已经可能了。
其实,西班牙语是存在将来时虚拟式的,但是由于使用不便,现代西班牙语已经很少涉及了。因此,我们大胆地在西班牙语中把现在时虚拟式用于将来时的场景。
但是,英语中还是保留着某些特定的用法适用于将来时虚拟式。如同前文所说,英语中没有特定的虚拟式变位,所以只是通过某种动词用法用来表达将来时虚拟式。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英语虚拟语气知识点的碎片化。
在这里我只提供几个例句:
2-6. 不现实场景的变体 – 倒装(仅限英语)
另外一点只出现在英语虚拟语气的就是倒装。这也是英语虚拟语气更加零散的一个知识点:条件从句中如果出现 “were”, “had”, “should” 的时候,可将该词替代 “if”。
例如:
Were I to go to the moon one day, I would see it with my own eyes. Were it not for his help, I wouldn’t go home now. Had the doctor come last night, the boy would have been saved. Hadn’t it been for the determined captain, all the passengers on the board wouldn’t have been saved. Should it rain tomorrow, we would stay at home.
3. 主观场景
3-1. 主观场景的一般情况
该场景下,说话者发表了一种带有主观感情色彩的言论,比如“要求”、“命令”、“坚持”、“建议”、“倾向”、“禁止”、“允许”、“警告”等动词后的宾语从句。
除了这些宾语从句之外,某些主语从句也需要用虚拟语气。在西语和英语中,我们通常用一个形容词来行用一件事,由于这件事通常需要一句话来描述,长度较长。所以,我们通常把这个句子变成一个 “que”/ “that” 引导的后置主语从句,而句子的开头则由 “Ser/Estar”/ “It be” 和用作表语的形容词组成。当这个形容词表示“必要”、“重要”、“紧急”、“自然”等概念时,西语和英语中的主语从句都需要用虚拟式。可以看出,这些概念一般来说都是情感比较剧烈的(“自然”似乎是个例外)。
另外,“Que”/ “May” 引领的祝福句都要用虚拟式,此情况多用于口语。
用法上而言,西语直接使用对应时态的虚拟式动词(虚拟式现在时,虚拟式现在完成时,虚拟式过去未完成,虚拟式完成时),简单明了,无需赘言。
而英语又出现了新的零散知识点:此时无论主句的时态是什么,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我们要在主从句用 “should do sth” 或者 “do sth”(动词原形);除了当信号词组是 “it’s time that” 时,使用 “should do sth” 或者过去时。这种用法与之前在不现实场景中使用过去时和过去完成时表示虚拟式完全不同,并且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对于初学者来说,反而不如有独立虚拟式动词的西语容易理解记忆。
下面我们来看几个主观场景的示例:
3-2. 主观场景关键点: “ya sea que”/ “whether”
在表达“无论”这个概念的时候,其实西语和英语都应该是使用虚拟语气的。
但是如前文所讲,英语对虚拟语气的使用越来越少,导致很多时候 “whether” 后面都是使用一般式。在这里,我们分享目前通用的一种情况:在英语中使用 “whether”,当给出两个选项的时候,使用虚拟语气(系动词用原型),当给出的选项的不是两个的时候,使用一般式。
而在西语中,只要出现了 “ya sea que”,均使用虚拟式。
3-3. 主观场景关键点:英语的介词短语或名词性质短语等非从句表达
有时,对于这种具有强烈主观动词所表述的内容,西语倾向于使用虚拟式从句;而英语更习惯介词短语替代从句。如果英语也用从句,理论上也用虚拟语气,但这本身不符合英语的成句习惯。所以这样看来,西语的虚拟式从句比英语在使用习惯上更加普遍。这种动词的含义多为“要求”、“想要”、“禁止”、“建议”等。我们在用英语说这类词的时候,后面的内容很少用从句。
(其实在之前的虚拟语气的主语从句示例中,其实已经有几个类似的了。只是为了方便起见,我把其中几个用介词短语的英语例句改成了用虚拟语气的从句,虽然这样说很别扭。)
此外,西语中的 “sin que” 对应英语中的 “without”,表示没有发生的事情。严格意义上说,这两种语言都应该用虚拟语气。但是英语中习惯用 “without” 后面接一个名词,最多加上一些修饰性短语,所以形式上没有从句,自然也就没有虚拟语气。
下面是主观场景虚拟语气中,西语为虚拟式从句,英语为非从句表达的示例:
4. 西语使用虚拟式,而英语使用一般式
在实际操作上,西语对这种“判断真假无意义的主观感知”的定义要比英语宽泛得多,很多词汇后从句中所表达的内容与现实稍微有一点脱节,在西语中观点的内容都要使用虚拟式,比如“可能”,以及 “(普通地)希望”、“高兴”、“恐怕”、“惊讶”、“怀疑”、“抱歉”等情绪词汇,还有“不认为 ”、“否认” 、“不相信”等否定思维词组。这种不同的语气使用甚至包括未来的时间状语从句以及任何无法确定事物的定语从句等等。而这些情况在英语中使用一般式就可以。换句话说,西语对于陈述式比英语对于一般式严谨地多,只在描述十分客观的情况下才使用。
(其实很多情绪词汇所表达的内容,在早期英语中也属于虚拟语气,但是由于该语言的分析语化,目前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如果见到有的人使用,请不要见怪。)
我将此类情况的使用分为两大类,方便记忆:
4-1. 西语使用虚拟式,而英语使用一般式 – 信号词/信号短语
当某些表示“可能”的词汇出现时,该句在西语中使用虚拟式,但在英语中却是一般式。我们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定义的灰色地带:在西语中,某些情况下判断“某些事或许怎样”的真假是没意义的,但是在英语中则认为是有意义的。
值得一提的是,西语中确实有一个“也许”是使用陈述式的: “a lo major”。它的用法几乎和英语中的 “perhaps” 完全对应。可以说西语的语法是非常完整的:在表达“可能”的概念时,当你偏向肯定的时候,可以较为自信地判断真假,使用 “ a lo mejor” 和陈述式;当你偏向不确定,不想对所说内容的真假太过苛刻,使用 “tal vez”、 “quizá/quizás” 、“puede ser que” 等和虚拟式。
前文提到的 “ojalá” 接虚拟式过时的时候使用于不现实场景,英语对应的 “wish” 也在该场景下用虚拟语气;但是当它接虚拟式现在时的时候,只是表示单纯的希望,英语中对应的是 “hopefully”,用一般式即可。以此类推,诸如 “esperar”/ “hope” 等表达期许的动词,其所接内容在西语中被认为判断真假是没有意义的,在英语中则认为是有意义的。我们可以再次看出西语对于虚拟式使用的宽泛性,以及对于陈述式使用的严格性。
其他这种英语和西语不同时使用虚拟语气的情况还包括各种 “ser/estar”/ “it be”加形容词开头的主语从句,这些形容词多带有感情色彩,或表达肯定含义但整句话被 “no”/ “not” 等词否定。一般来说,这种主语从句,更多的情况是西语需要虚拟语气,而英语只需要一般式就可以了;两种语言都用虚拟语气的信号词其实是少数。
这些使用情况在西语中可以看作是主观场景的延伸。而英语则没有这种延伸。
同时,因为西语的虚拟语气应用太广泛,而且在很多信号词之后必须要使用,所以在理解或翻译成英语的时候,需添加 “would”、“could”、“might”、“should” 等情态动词以更明确地表达某些态度和情感。而事实上,英语对虚拟语气的简化,很大一部分也确实是把虚拟语气下的动词变成了加情态动词的动词原形。以下的示例中也有涉及。
本部分结束,请阅读英语和西班牙语中虚拟语气的对比(下)以继续,谢谢。